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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詩萍(以下簡稱萍):出國經驗寫成書的作家,其實在中國或台灣現代史裡面其實很多,容閎當年在一百多年前寫了一本『西學東漸記』,可是他是透過在美國耶魯大學唸書的經驗,讓我們看到中國文化的這些年輕朋友,第一次跟西方接觸經驗;蔡康永這本『LA流浪記』到底能夠展現出什麼樣子的特質呢?所以要請教三位特別來賓先談一下,如果蔡康永這本『LA流浪記』真的有一種所謂的文化深度的話,從一分到十分的話,三位朋友會給他打多少分?完全忘掉你跟蔡康永的交情,完全忘掉你對蔡康永的崇拜,純粹就文化深度這四個字來評價一下。每次我們當文學獎的評審的時候,最怕碰到有的來賓給他特別高,有的來賓給他特別低,結果加權之後,得獎作品常常是平庸之作,可是我不相信蔡康永會得到這樣的評價,楊照先生給的是十一點五分,超過十分--分數是爆掉的,韓良露小姐給的是十分,是滿分,張國立給的是兩分...

蔡康永(以下簡稱蔡):張國立,那你給自己幾分?

張國立(以下簡稱張):我...十分。

萍:你為什麼只給兩分?

張:第一個、這個文化跟其他文化不太一樣,他寫的是次文化,所以他的分數就不會太高;他主要寫的是他在LA打工的經驗、賣春的經驗,還有什麼老太太給他小費的經驗,當然我分數不會太高。

蔡:張國立,我的書哪來講賣春的事情?

萍:今天我是主持人,還沒叫你講話,先惦惦...韓良露給十分,這個當朋友就太過分了吧?

韓良露(以下簡稱韓):蔡康永已經五年都沒有出書了,他能夠把一本書寫出來,而且以他的程度能寫成這樣,已經要給滿分了;十除以五的話還是兩分,一年是兩分。

楊照(以下簡稱楊):這兩個朋友...有這種朋友,蔡康永,你真的完全不需要敵人。我覺得他們真的對蔡康永這本書太不禮貌,也太不公平了,蔡康永拉麵--『LA流浪記』這本書,其實張國立完全沒有看懂,它非常深奧,我真的隨便舉幾個例子來講,為什麼張國立給他兩分?張國立就老實只看到老太太給他的小費,只看到他隱性的去賣春,光是這個寫起來已經不容易,它每一篇都有主題,每一篇都有隱喻,我隨便講一篇--他寫去黃石公園拍電影,你看那個文章怎麼開頭?張國立寫不出來的...先講蛇,蛇是多麼大的一個文明的主題,人的墮落不就是從蛇開始嗎?從這個隱喻再後面接的是什麼呢?接的是一個在中國發掘出來竹柏的古董,那是考古學,這個故事又很像耶穌的故事,這個是宗教學,然後宗教學又牽回去呼應前面關於蛇的那個主題,最後講了還講到一個車禍,撞到一個莫名其妙不曉得是什麼樣的東西,可能是撞到鬼,有神有鬼有文明,光是這一篇文章,我就認為它已經超過了十分,我作為幫人家打分數的,我把我自己視為我能夠理解的這十分,我相信還有一點五分是我無法理解,我只能給十一點五分。

蔡:張國立給我兩分我完全理解,因為他自己的書也很沒有深度,所以我們大家都一樣,我們很坦率;韓良露給我十分,我很...我還滿高興的...

萍:她是替她妹妹韓良憶給,兩個合起來十分。

蔡:楊照給我十一點五,我真的很受不了,他根本就是來踢館,擺明了就是要嘲笑我的書。

楊:現在就有問題,這兩個朋友對他那麼樣的刻薄,結果他最...我對他最溫厚,然後幫他解釋他的作品,所以我就說有的時候作者他最容易犯的一個毛病,就是他們不理解批評家,不是批評家不理解作者,是作者不理解批評家。

萍:這我可以理解,把好人當壞人、把壞人當好人。

萍:你為什麼拖那麼久才寫書?

蔡:寫這個書的時候,是有天看到哈利波特賣得那麼好,我就發現如果一個學校很好笑的話,其實學生的印象都還不錯,就是說很多小孩子看了哈利波特去念霍格華茲魔術學校之後,就覺得說:「哇!如果有一個學校可以這麼好玩,都學一些邪惡的東西,然後互相鬥法、學校裡會出現怪物,這些東西滿好玩的。」我就想到UCLA其實是一個怪學校,裡面都是一堆瘋子,如果把那些東西寫出來的話,其實很好玩。LA流浪記裡面寫很多是文化--實際上是文化衝突的東西,我覺得韓良露的書就常常寫文化衝突的事情...

楊:蔡康永,你再講一下文化衝突,再多講兩句關於文化衝突...我跟你講,這是這本書多麼重要。

萍:蔡康永今天最麻煩的問題是什麼呢?就是說他一直希望確立看他們這個節目的觀眾朋友:他是一個很有質感的作家!可是我覺得他很麻煩,他本來如果真的希望這樣做的話,請到的來賓...

韓:他又要有質感又要賣。

萍:最麻煩的是他還扭捏作態,這是我們四個來賓包括我在內,我們覺得很不爽,所以我們今天就決定要呈現蔡康永另外一個面貌。

楊:他非常明確的一面這本書就是一個文化衝突的大論文,每一章都是處理文化衝突的主題
...
蔡:你這樣會害我的書賣不好...

楊:都從非常具有深遠的歷史感,給我們很多很多的教訓,你剛剛不是問他說為什麼十年之後還敢寫?他要花十年的時間,一一的把這些主題予以昇華,找到對的理論放進去,他才能夠寫得出來。「文化衝突」是這個世紀多麼大的一個題材,蔡康永一開始就要幫我們二十一世紀的文化衝突定調,這個才是這本書最重要的使命。

蔡:你看這封面也不像長得不像那麼了不起的書吧...

韓:我認識康永這麼多年,我只看過他一種表情,如果讀者有興趣的話,這本書裡面當蔡康永戴起學士帽的那個表情,就跟我們今天看蔡康永大部分的時候的表情是一樣的,就是一個狡猾的眼神;我認識康永將近十年來,我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已經畢業了,我從來沒有看過他有天真清純的眼神,這本書裡面竟然有!這一張還有跟那個牛在一起,你看...跟牛在一起的這張,這樣的照片蔡康永竟然敢登出來,可見得他真的是很勇敢。包括他的衣服、他的打扮、他的表情,一般我們看這樣的書,我們會說這是一個所謂的「青春告別式」,一個成人洗禮,可是非常奇怪的就是蔡康永這本書會讓你看到他去唸UCLA,基本上他不是從青春到成人,他是從青春找到回到兒童的一個入門階,所以整本書是關於蔡康永怎麼樣~~就蔡康永跟著牛在一起的這張照片,這樣子的一個蔡康永有的一個青春生澀的表情,有一個進入成人世界的惶恐的他,他可以變成任何人,變成我們現在身邊的任何人,而不會變成今天的蔡康永。這種書最有趣的是它有點像蕭薔的書,它告訴你用另外一種方式說:我不會老!我不肯老!我永遠是年輕的!這是一本有關這樣的書,所以這是一個青春有關青春永駐的書。

蔡:這是我今天聽到的一個非常好的一個評價,我也滿意外的,這恐怕被她說中了,我其實不太知道,我們寫書的人不太知道自己...(對蔡詩萍說)你寫『男人三十手記』的時候,你是要宣告你揮別青春嗎?
萍:不要跟我提那個已經快二十年前的事情。

蔡:已經快二十年啦?這樣加起來不是很嚇人嗎?我覺得她講得很好,我其實沒有想過這件事,當然她對我的眼神這件事情我有點受不了,妳是說我回台灣以後就沒有清純的眼神了嗎?

韓:你只有狡猾的眼神。

蔡:這個也很不友善,可是你剛剛講的是這意思是:其實我在UCLA幹了很多事情,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執照,就是我可以惡搞下去。

韓:對!這個書裡面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,蔡康永在裡頭幫奧森•威爾斯做一個小神壇,然後裡面同學大家就一直在討論---康永唸了UCLA電影系,為什麼沒有拍電影?這很容易嘛!我一看這書就明白了,蔡康永怎麼會沒有拍電影?其他人都是在拍電影,只不過有點在那邊做電影夢或者拍電影,蔡康永自從唸完UCLA之後,他就想通一個道理,他把人生當電影過!他玩人生跟玩電影一樣,所以裡面有提到他做了一個小神壇,旁邊說「如露亦如電,如夢幻泡影。」他就告訴那些外國人說:「你看加起來就是電影。」那一剎那蔡康永就悟道了!所以從此他就決定不用拍電影。

蔡:張國立,韓良露這是稱讚嗎?

韓:拍電影幹嘛?拍電影你看多辛苦啊!要花那麼多時間拍這樣一格一格、東看啊西看啊,而且還要跟人家討錢,而且拍電影有一個觀念,拍電影的人都希望把剎那變永恆,康永他悟道他要把永恆變剎那。

楊:剛剛韓良露雖然吐槽我,但是她的觀察跟我的觀察是一樣的,這是一本非常深奧的宗教的書,教你怎麼悟道,在LA悟道。

萍:我們曉得這些在美國唸書,早期寫是因為台灣人出國機會不多,可是到了蔡康永這時候,他還在寫這個東西,沒什麼了不起的嘛,對不對?

張:其實蔡康永是蠻仇美,從哪裡看出來?第一個你詆毀UCLA,你認為那是一所很爛的大學;第二個你覺得學電影的人都是白痴,在你的...

蔡:我哪有講?

張:在你的書裡面講得很清楚,第一、演員是白痴,你演過七個不同的角色,你覺得電影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意義是當導演助理,可以拉一把皮尺---拍A片的時候,從攝影機拉到女人的某個器官...

蔡:張國立!你在醜化扭曲我的書!

張:這書上寫的啊。

蔡:我只是有同學去當A片助理,可以量丈女演員的胸部,不是我本人。

張:你看這...你講了就表示說你對它一種憧憬,你原來對電影的憧憬就原來侷限於在這裡。所以當你回到台灣之後為什麼沒有從事電影業?很簡單,台灣沒有A片的市場,於是你就墮落到這邊來寫這本書告解,是不是這意思?

蔡:唉~~我覺得UCLA是一個很不錯的學校,我沒有覺得是一個爛學校,只是難道在你眼中,一個學校裡面有這麼多神經病學生,就是一個很爛的學校嗎?

張:我只是覺得你對於電影的憧憬就在那裡,所以你在你的書裡面從來沒有強調電影多偉大什麼什麼...裡面看不到你的憧憬,我只看到你一直嚮往那把皮尺。你會不會覺得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到美國去,而且爸爸媽媽還花這麼多錢讓他去唸書...學電影很花錢的,他不是在裡面自己賺錢嗎?他裡面講老太太給錢...

萍:你現在講的賣春那段我們會談論。

蔡:張國立好低級喔!

楊:你不覺得他回來之後沒有在搞電影,是台灣電影界的...

張:損失!這當然是損失,從此之後,我們就沒有台灣版的A片可以看了。

萍:那你從哈佛學歷史回來也沒有,也沒有做歷史的工作啊!

楊:這個我就跟蔡康永是完完全全一樣嘛,就是一個最大最大的問題嘛,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做歷史...?

韓:因為他太會捏造了。

韓:居然康永他拿了學位,也戴上學士服,可是看這本書你會知道,其實蔡康永根本沒有從...象徵性來講,他其實沒有從UCLA畢業。

蔡:你這講法很有意思,你認為我精神上一直沒畢業,對不對?

萍:我們的朋友裡面都覺得蔡康永就是比較幼稚的那一部分,始終沒有跟著年歲的增長,不管他得了什麼金鐘...

韓:這整本書是關於大開眼界,就是說蔡康永去大開眼界...

蔡:對...劉姥姥進大觀園。

楊:我覺得詩萍你作一個主持人真的很不公平、很不客觀,你不要一直把這個書往大眾的方向去拉,剛剛韓良露明明在說這是一個精神分析的論文,它是蔡康永的自我精神分析,他在解釋在LA所遭遇的,不管是trauma(精神創傷)或是任何的東西...

蔡:我這書會被楊照搞到少賣兩萬本。

楊:他非但沒有辦法走出青春期,剛剛韓良露的說法還讓他退化到兒童期,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一個精神分析的個案,而且是由自己本身把它寫出來,這意義多麼重大..OK?你怎麼可以一直把它當作是...

韓:而且我們還沒有發現一點,譬如我們隨便舉一個來講:海明威他也是隔了將近十幾年之後,他才寫他在巴黎的事情『流動的饗宴』,可是你會發現當海明威在寫『流動的饗宴』,他雖然記述是十幾二十年的事情,但是他會有一個年老的他回到過去的生命現場,去回味這些事情,而他會有一個我們叫做...拍電影的人來講,會有一個叫做近景跟遠景的這樣重複交替的使用,所以他的回憶的鏡頭裡面是有近景也有遠景;『LA流浪記』這本書很不同,他沒有近景、沒有遠景,只有近景,即使十幾二十年之後的他跳回去跳回那個現在式裡面,裡面完全沒有遠景,沒有像海明威式說「後來怎麼樣子」,海明威當中偶爾就會提到...因為海明威那時候背叛他的太太,他會講說那一段時間曾經是我生命最甜美的時光,只是當時我不知道!他常常強調當時跟現在的一個對比,『LA流浪記』這本書沒有,簡單的說他沒畢業啊---整個人格也沒有畢業,海明威的書是『流動的饗宴』,這本書叫『延長的饗宴』,他還沒畢業,一直還在LA流浪。

蔡:這算命師真的很厲害,妳講得的確很對,我當時一直在掙扎我要不要古今對比?我就是不要!我就是要留在那個裡面,高明!這個很厲害!

張:你為什麼要留在這個裡面?

韓:因為他怕老,你還不知道?

張:我覺得不是他怕老,他從第一章開始就一直在強調巨大巨大巨大...請問你有什麼暗示?這個巨大本身是充滿了隱喻。

蔡:你們時報週刊下標題的方法真的很低級。

萍:我們朋友裡面都知道,蔡康永是一個非常自戀的人,在這書裡面也是。

蔡:我自戀超過蔡詩萍嗎?

楊:差別在有人自戀自己知道,有人自戀自己不知道,這個關鍵很重要。

萍:這本書我們要來講:你講了一大堆出糗的事情,可是我們還是注意到你並沒有談太多自己出糗的事,你好像就一個導演一樣演一個鏡頭一樣,一直在拍你那些UCLA的同學...

張:他高高在上,那是因為他要留到下一本書寫啊!

蔡:我髒話都要罵出來了,張國立,那你自己的書裡有講了什麼...?

張:不要轉移話題,這個節目今天談的不是張國立兩個人的拉麵,是談蔡康永。

楊:我覺得康永這個書喔,你剛剛講到說他都沒有談到他自己,還是回到我覺得良露剛剛講的...(萍:你又要講一段評論!蔡:他的文化分析又要來。)因為他要回到那個小孩的角色,小孩沒有辦法參與大人的世界,所以他就只能偷偷在那裡看著,所以看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巨大,全部都是巨人,所以他回到一個非常非常小他恨不得能夠一直回到子宮裡面去。

韓:所以裡頭有寫小人國,如果是要到巨人裡頭做小人?還是小人國裡做巨人?他選小人,裡面寫得很清楚、都有證據。

楊:其實康永包括他去主持真情指數的時候,你看他就是同樣的那個角色,他就假裝是一個小孩...

韓:楊照,那個狡猾的笑容是是蔡康永的萬聖節的面具。

蔡:從來沒有人這樣講過這件事...

韓:你不要以為我們在這裡,好像我們幾個高高在上,什麼文明評論家、我做精神醫師的,還有一個色情狂,我們又被拐在...拐在這裡做扮大人,只有他扮小孩。

楊:這整個是一個完全符合拉麵流浪記的一個結果,就是說他不光是寫了一本有關他在LA做小孩的經歷,他書出了之後還要叫我們這些人來一起來做一個萬聖節派對,替這個小孩子慶祝有一個他的糖出來了,而且等到再過五年,他如果又找不到題材,他就把我們這一段拿去寫,就把我們出糗的事,再去寫一段,出台灣的什麼流浪記,他又是一個小孩躲在旁邊看。

萍:國立,他們兩位精神分析這樣一男一女左右夾攻,分析出來的蔡康永的面貌,你做補充。

張:蔡康永實際上是一個用小孩子來掩飾自己的人,比如說他很強調說他穿裙子的時候很美麗,他同學看了都覺得他很可愛,所以蔡康永潛在意識,他總有一天上了節目來做主持人的時候他會穿裙子,他告訴你說我穿裙子是可愛,張國立穿裙子是噁心,他不停的重複這個理論。所以這一本書其實楊照講得也對,是完全完全的一本比較心理學,完全是把蔡康永潛意識裡面的寫出來,他以為別人都看不懂...

萍:結果沒想到你們三位都看懂了。

蔡:這些閱讀者真是我見過最恐怖的讀者,張國立的眼睛為什麼永遠都看到一些毫不重要的細節?

蔡:你覺得把書放在把照片放在書裡面跟把照片放在封面上,哪一個比較...

萍:這個完全不一樣,這個就叫做公開的不要臉跟隱藏式的不要臉,這兩個...它是層次不同的。

楊:你把那個話講出來叫做公開式的要臉跟不公開的要臉。

蔡:楊照知道他開始要被攻擊,所以他很緊張。

楊:我緊張什麼呢?我會比蔡詩萍更緊張嗎?

蔡:首先張國立的書裡都是自己的照片,跟他老婆趙薇兩個人的照片,可是都放在書裡面,而且都還滿小張;然後韓良露的甚至沒有照片,只有插圖(韓:我減肥成功了才可以放照片),我們幾個人當中蔡詩萍很客氣的,封面是圖而不是照片,我們四個人當中唯一一個公然把照片裝有氣質放在封面,而且黑白的這種,一副要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樣子,而且書名就叫『我的二十一世紀』,這話講起來...二十一世紀是他的喔。

張:這是不太公平的,譬如說蔡康永你一心一意就想穿裙子,你在潛意識裡面一定想穿,可是楊照他並沒有這樣的表達出來,可是你又不敢穿著裙子在這裡現身,這就是中間差距很大。

萍:我們不要在這個照片上面再纏鬥了。我們現在請三位都是他的好朋友,而且都是在社會上面有公信力的作家和評論家,我們來問這本書(楊:上完這個節目就沒公信力了。)這本書...到底值不值得讀?

楊:當然要讀,這還需要問嗎?又可以了解文明、又可以了解精神,所以一定是要讀。

韓:當然要讀。

張:當然要讀,而且最好再加一張照片穿裙子。

楊:我可不可以給一個很實際的建議,也就是說拜託大家讀蔡康永拉麵流浪記的時候,你就是在桌上擺著他的書,旁邊要放幾本這個參考書,那麼可能需要有人類學家班迺迪克的『文明的模式』、佛洛伊德『夢的解析』,當然如果你旁邊還有日常生活精神分析的話幫助會更大,在上面還需要再放一本很重要的一本書,這本書你絕對不能夠忘掉,要把『聖經』擺在最上面。

萍:人家這本書是要放到暢銷書排行榜上去排的...你這樣一講的話...

楊:我問你:聖經不是暢銷書嗎?佛洛依德不是暢銷書嗎?班迺迪克也曾經是暢銷書嘛...有違背他的本意嗎?

張:這本書是非常值得看的書,尤其可以了解一個人,該怎麼如何架構出他虛偽的外表,而隱藏住他的真實,所以另外一個辦法就是一邊看真情指數一邊看這本書,你會發現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,所有讀者都會很好奇,真的這就是蔡康永嗎?

蔡:你們真的很毀壞我的苦心。

張:比如說蔡康永在書裡面講到有一個美國老太太,看到蔡康永就很高興說:「唉呀!你昨天晚上的服務很好,我再給你一百小費呀。」各位都知道,蔡康永在書裡面一直強調說那個人不是他,說老太太認錯人,各位想想看像我這張臉,左邊看起來像湯姆克魯斯、右邊看起來像成龍,說我被認錯是可能的,像他長那麼可愛的人,怎麼可能被認錯呢?所以他潛意識裡面一直在隱藏這個事實。

韓:這本書--大家一定要先買了才會有這本書才會有照片,這本書裡面其實最大的關鍵,不在寫出來的部分,在沒有寫出來的部分。這裡面有一張照片我在此先透露,康永這樣抿著嘴跟一個叫葉慈的,書裡面他有講:雖然他對我很好,可是這本書裡面我都沒有提到他的事情。我們不要忘記了他是學電影的人,即使是沒有拍電影,學電影的人永遠知道什麼叫電影的trick,電影的trick永遠會告訴你說「有續集」,所以葉慈就是『LA流浪記』的續集。

楊:我還是建議大家很認真的看這本書,你讀這本書的時候,讀到的每一句話都是一個線索,你從這裡你要去思考人類文明的問題,你要思考人類精神的問題,你要去思考蔡康永的電影、思考蔡康永的個性;換句話講說,這有一點像一本推理小說,它裡面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線索,他沒有給你最後的答案,一定要你自己讀完才能找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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